天色渐暗,盐良镇的灯火陆续熄灭。
衙门虽然已经解除宵禁,但剥尸案让民众依旧心有余悸,似真似假的流言蜚语在发酵。
白海波还未入睡,整理着武馆一年来的开销。
突然。
敲门声响起。
“沈炼?不对吧,他白天才来过的。”
白海波有点发怵,毕竟西城区刚经历过妖魔作乱。
还未等他有所反应,白进宝已经走向大门,外面的敲门人似乎听到脚步,动静戛然而止。
“什么鬼!”
白海波汗毛直立,两三步就跨过门径。
“进宝,别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白进宝已经抬起木栓。
一阵过堂风迎面吹过,大门向两边打开。
武馆外是深邃无垠的黑暗。
隐约能看到,有个男子呆呆的站在不远处。
“爹。”
白进宝吓得脸色煞白,嘴里呼唤着白海波。
“不怕。”
白海波的胸口剧烈起伏,连忙运转劲力拉过小儿,付在背后的右手已经在积蓄拳势。
即便他明白,真要是妖魔鬼怪,武者不过以卵击石。
“应该是路过的醉汉,我们退回里屋,千万别惊动他人。”
白海波捂住白进宝的双眼。
孩童气血淡薄,可能只是和妖魔对视一瞬,就会怨气入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