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山镇内。

韩湘子跪倒在地，临死之际依旧护着背后的白骨夫人，不过两者的生机都在快速流逝。

白骨孽龙已有二十米，所在街道出现个百米范围的深坑。

周遭街道巷弄一片狼藉。

沈炼察觉到还丹铅尸晋升四阶的弊端即将结束，连忙顺势压制特异，身形一点点恢复寻常。

“完蛋，本来劲力都能冲击元丹四境，结果连续两次特异加剧，至少得白白修养半年时间。”

沈炼略显无奈，特异失控带来的加持荡然无存后，才发现身魂已经极度亏空，根本不是一口气服用大量元丹能弥补的。

换作他人，估计根基都得重创，自己好歹有四阶食补在。

沈炼回到两米出头，浑身仍然有真龙的特征，接下来一段时日都得维持半人半妖的形象。

“除非横练三次蜕变，否则特异加剧绝不能动用。”

“完全是在透支身魂……”

“恩？”

白骨夫人睁开眼睛，沈炼惊疑不定的抓住骨刃刀柄。

轰隆隆。

沈炼已经抑制住的特异又有失控趋势，白骨夫人眼中满是疯癫，只是想要无差别的毁灭。

“韩香子…前辈……”

沈炼双腿肌肉暴涨，正打算立刻远离白骨夫人。

结果白骨夫人在听到韩香子的称呼后，双眼变得混浊，神情带着一股子我见犹怜的哀怨。

“好久…好久了，千年过去好久了。”

“我不想出世，但千年真的太漫长了。”

“哎，云横秦岭家何在？雪拥蓝关马不前。”

沈炼回过神来时，落寞的眼眸已经紧闭，随即，韩湘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殆尽。

不单单是韩湘子，其余八仙纷纷身死道消。

沈炼眉头一挑。

他脑海中多出关于八仙论道的典故，记忆与儿时娘亲讲的故事混杂在一起，分不清真假。

沈炼猜测，大部分民众的记忆中已经被植入八仙论道。

八仙除去曹国舅，都是大唐有名的道人，亦真亦假，谁能分辨？

“嘶，白骨夫人绝对已经达到万年道行。”

“先前白骨洞出世时，凡人的认知受到影响，盐良镇因此多出大量尸鬼所化的亲眷。”

“所以说，一旦韩湘子在八仙论道中胜出。”

“依靠着改变凡人认知，白骨夫人即便无法真身脱离洞府，也能在现世孕育一具分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