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结婚时,我和他关系还算温和的时候,他跟我说过,谈判的时候,永远不要着急,要把节奏把控在自己的手中。
他说你就慢慢走,让别人听着你皮鞋落在地上的声音,是一种折磨,慢慢的心智都能跟着崩溃掉。
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,因为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。
他站在我面前,我觉得压迫。
我把手伸在他的面前,他挑挑眉,勾唇嘲笑,“霍太太,做什么?”
他此时此刻的阴沉面容,让我怎么都无法把前天晚上那个在路灯下温柔对我说,“心心,得麻烦你带我回家了。”的男人联系在一起。
我尴尬地收回手,自己站了起来。
如果他低头看看,就能看见我大拇指新长出来的指甲有多么丑陋。
我们接触过那么多次,也在一起亲密过很多次,他从未注意到这些细节。
我深吸口气,克制住压抑的思绪问他,“霍聿珩,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?”
男人闻言很是意外,冷峻的表情上带着淡淡的不屑,“安心,你有话直说。”
我点头,“曲云烟说你准备拿我的裸照威胁我,我想看看你的手机里,是不是有我的照片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霍聿珩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,时间快到我几乎捕捉不住,可律师的直觉告诉我,也许霍聿珩手机里,真的没有把我的照片删除掉。
霍聿珩下意识反驳我,“安心,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冤枉烟烟?这是什么光彩的事?裸照也能被你张口闭口挂在嘴边。”
我笑了,“你让我说的,你又不相信我说的话。”
霍聿珩呲笑,“谎话我是不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