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廷隔的如此近,一低头便能看到雪白春光,若隐若现直勾的他青筋猛跳。
“咳咳。”
他清咳两声转移了视线,面红过耳纠正她,“你是我大哥的妻子,该喊我二弟才对。”
“哦。”冯怜怜委屈巴巴的应了声,睁着波光潋滟的杏眼就那般可怜劲地看他。
终于薛廷禁不住她这双眼睛的蛊惑,心头一软,“待往前走两步,离家远些我再替你找马车。”
在这个家八年了,她最了解薛廷为人,是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好人,但就是畏母。
只要是薛陈氏不在,基本她提的要求都会答应。
例如被打后给她送药,被罚饿肚子时偷偷给她送饭,比他那大哥强太多了。
走过了巷口,薛廷给她找来了马车,冯怜怜说背部受伤,让他抱上去。
为了避嫌薛廷拒绝了,他微微躬身,伸出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,“你踩着借力上去。”
冯怜怜一点没犹豫,踩着就上了马车,因为她背部是真疼,火辣辣的疼。
淅沥沥小雨下个不停,庙在城郊有点远,冯怜怜闷闷的,冲外面道:“我下个月就要同你哥成亲了,你知道吗?”
外面很明显赶马车的鞭子停了下来,过了好一会才传来他的声音,“嗯,知道。”
他惜字如金,冯怜怜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,她高声又说,“那样我以后就不能再喊你二哥哥,真的只能叫你二弟,你就要唤我嫂嫂啦!”
又过了片刻,外面似有些迟疑,才回了句嗯。
想了想,薛廷又加了句,“母亲已经将两家铺子交于了我,你乖乖的,日后我会尽量保护你,不再叫你受苦。”
她已经很听话了,还照样挨打,气得冯怜怜一把扯开车帘要跟他理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