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片刻,薛陈氏又满面堆笑,“怜怜啊,快些起来,有个姑娘要买你,快跟她过好日子去吧!”
冯怜怜到了屋外,看到那人时,知是昨日庙里的男人派来的人,她垂着头跟着女子出了薛家。
走到门口,她回头深深看了眼头顶,黑底金字刻着‘薛宅’二字的匾。
八年,她终于离开了这个魔窟。
八年的屈辱,她终有一日会找回来!
那厢马车上的女子已不耐烦,“还磨蹭什么!不快些上来!”
冯怜怜这才回神,紧忙上了马车,她觑着女子的表情,却不知对方为何对她厌恶,只好敛眉恭谨道:“还未请教姐姐姓名。”
“锦秋。”她目视前方,冷着声音爱答不理。
再恶劣的她都遇到过,冯怜怜温声问:“锦秋姐姐好,不知咱们这是要去哪?”
锦秋斜睨了她一眼,“你都认识忠伯侯世子,还不知去哪?”
世子!
冯怜怜只知那人身份贵重,却不知竟是世子。
若早知,敲他个百两,寻一处宅院雇几名小厮护卫安乐一生,何必还去进府。
可既是世子,为何那日未见亲信,还中了药。
到了地方,她以为薛家已是富贵,这忠伯侯府却更奢靡富贵千倍,一路走来琼台玉阁,雕栏玉砌,五步一奇花异卉,十步一碧水珍鸟。
她这一身粗麻布衣,着实相形见绌,显得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