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大夫捋须思忖片刻道:“这医病讲究望闻问切,还请二爷准许看看小姐的面色如何。”
几番犹豫,傅凌看了眼秋实,让其挽起了帷幔。
大夫上前,正欲细看,只见榻上女子面若芍药唇若桃,眼波流转间天然一点娇俏浸入眉梢眼尾中,不觉目怔口直,思绪莫名顿空。
傅凌见那大夫迟迟不号脉,有些不耐烦大喝了一声。
那大夫这才回神,复又为瑾瑶号了脉。
走到案桌前执笔写了,交给秋实,叮嘱道:“这方子收好,三碗水煎成一碗,每日早晚各一次,这伤寒倒好治只是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?”那大夫吞吞吐吐,踟蹰不决,傅凌愈发烦躁了,“犹犹豫豫到底有什么问题,这又没什么外人,你放心直言。”
那大夫被吼得吓了一跳,忙道:“这姑娘除去伤寒外,身子恐日后不,不育。”
“不育!”傅凌瞪大了眼,一把揪住那大夫的衣襟,“把话说清楚,怎么就不育了,瑾瑶才十六,如何就不育了?!”
越害怕思绪就愈发空白,说话自也愈发磕巴,那大夫抖瑟如筛,白了一张脸,“这姑娘她身子有……”
说到这傅凌倏然想到了什么,抬手打断了他,片刻后他拧眉问:“可是身子受过伤?”
那大夫想了想,这姑娘是常年受寒所知,导致寒气入体因而不易有身孕。
在这样的大户人家,能常年寒气入体,足以说明此女子常年受虐待,这样来看确实是受过伤。
大夫点了点头,见此,傅凌脸色顿变,下颌紧绷得厉害。
看来是大哥没错了!
他轻薄了瑾瑶,还虐待了她,将人折腾坏了,害她不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