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情恹恹,秋实心里也着实不太好受,前几日大爷明明还对瑾瑶那般怜惜,她也亲眼看着他将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喂药。
今日连丞相府这种重要的宴席都不带她出场,可见男子的真心和怜惜只在床笫欢爱间,下了床可真是绝情得让人遍体生寒。
秋实能做的就是宽慰,顺便提醒瑾瑶切莫沉沦于其中,大爷乃是嫡子,早晚是要娶名门贵女。
丞相府的宴会到晚时才结束,戌时傅诏才回了府。
瑾瑶现在只有傅诏了,见他回来立马上前为他宽衣,只手刚放到衣领处,便被他握住了手腕。
他目光凉凉,盯着姑娘那张芙蓉面几息,尔后拍了拍她的肩,“你先去厢房住,今夜不用你服侍。”随后对外唤了声红缨。
红缨早就在门口等这个机会等了良久,听到声音迫不及待,闯进了门。
未等傅诏发话,就挤到了他面前,将瑾瑶推到旁边,眸中不免得意,一面为傅诏宽衣,一面笑吟吟道:“今日丞相对世子颇为夸赞,想来入阁之事不在话下,且我瞧那丞相之女,也对世子爱慕有情。”
她喋喋不休说着丞相府的事,傅诏刚想开口,瞥见瑾瑶还站在旁边,“你还愣着做什么,出去。”
瑾瑶有些失神,见他赶自己走,这才恹恹推门而去,回到了厢房自顾伤神。
她不明白世子对于自己是出于何意?
云痕曾说过世子从不碰任何女子,她还以为自己对世子是不同的,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她当真是自作多情……
翌日傅诏也没有传瑾瑶服侍,红缨侍奉着傅诏出府后,立马又叽叽喳喳地起来。
瑾瑶推开门就看到她坐在庭中揽镜自照,高高的发髻上插了一株和她头上极为相似的梅花红蝶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