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实将她揽入怀中,轻轻抚摸着她散落的乌发,苦口婆心道,“以前你不是也说男子在床笫之间的话信不得,如今你怎么忘了呢?”
“做丫鬟的,要有做丫鬟的觉悟,不该我们肖想的东西是万万不能想的。”
士之耽兮,尤可脱也。
女之耽兮,不可脱也。
情至深处已由不得她,瑾瑶掩面哭泣,泪水从指缝滑落,她哽咽抽泣,“可是世子说他是喜欢我的。”
就在几日前二人温存时,她曾问:“世子,是爱瑾瑶的吗?”
当时傅诏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,“当然。”
她一笑,笑得满足,主动吻着他。
瑾瑶已经满心满眼都是他了。
当听到傅诏说爱她,喜欢她的时候
瑾瑶的第一反应就是,看啊,她这样卑微的人也有人疼,有人爱。
她的世界只有他了,不是吗?
可是如今秋实却告诉她,一切都该醒来了。
“你又对她说了什么?”
瑾瑶一抬头就见傅诏面沉如水,满身戾气,站在二人对面。
秋实慌忙起身,垂首胆战心惊立在一旁,磕磕巴巴解释,“奴婢没有,奴婢什么都没说。”
傅诏斜睨了她一眼,冷声道:“让你留在这院儿里是陪她解闷,不是来给她自寻烦恼。”
说罢,他拉着瑾瑶将人拖进了屋。
看着姑娘哭红了脸,哭肿了眼,他胸口莫名有些烦躁,扯过袖中帕子,胡乱给她擦着脸。
“又哭什么?有什么可哭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