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瑶对镜,看着自己脸上的血痕,红肉翻红,触目惊心,甚是满意。
秋实有一点说得对,她在侯府就应该抓住傅诏的心,但不是为了更好在侯府生活,而是为了……离开。
她需温顺一些,至少让傅诏觉得她是真的学乖了,一心一意留在他身边做个无名无份的禁脔。
这样城府极深的人,绝不会轻易放下戒备,与他硬碰硬绝对不行,她要等,等一个完全的机会。
傅诏回来,刚进崖青院就听到几个老实的丫鬟跟他说了这事,当即面色冷沉。
“此事可有外传?”
几个丫鬟最是守规矩,知道崖青院的事决不能对外言语,以防大夫人掺和进来。
瑾瑶听到外面传来傅诏的声音,拉过秋实的手道:“今日之事姐姐莫要对世子说,我本就是无根之人,比不上红缨姐姐有人帮衬,便是世子之前对我有心,终究也会厌弃我……”
“谁说我厌弃你?”傅诏推门而入。
秋实起身行礼,想将今日之事一说,傅诏挥了挥手制止,“此事我已知晓,你先退下。”
她只得不放心地离去。
屋内仅剩二人。
瑾瑶忙捂住脸,躲到一旁,傅诏见她神情躲闪,又想起方才外面听到的话有些心疼。
“我何时说厌弃你了?”他上前想拉她,瑾瑶躲开了他的手,怯怯往后缩了缩,“不要看……丑。”
傅诏眸色暗下,胸腔酸涩无比,他掰开瑾瑶的手,那两道翻红的血痕狰狞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