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神佛鬼魅都不怕的人,何惧一女子之血。
看到榻上惨白着一张脸的人,傅诏心疼上前攥住她孱弱的手。
女子生产,男子陪同,那稳婆惊诧得有些怔。
“你愣着做什么!她若有个好歹,你有几颗脑袋掉!”傅诏厉声呵斥。
稳婆急忙垂下头助产,一面教着瑾瑶呼吸,一面鼓励着,实则是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忧。
来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庄子上住的是谁,但通过这男人凛冽的气势也能看出,这娘子怕不是哪家大官人养在外面的妾室。
心下不免有了些鄙夷,好好一姑娘竟贪财好权,不知廉耻给人家做外室,可怜了人家正牌娘子。
“啊——”
那婆子心下嗤讽,就不妨下手有些重,硬拽了下,痛得瑾瑶豆大的汗珠滑落,秋实在一旁端水拿帕。
“给我。”傅诏接过帕子给瑾瑶擦汗,他满面心疼,不住询问。
遂冷眼瞥向那稳婆,“你做了什么!”
那稳婆心虚,吓得身颤,忙跪下,欲开口求饶,外面传来云痕的声音,“主子!张婆婆到了!”
傅诏阴沉着脸起身,一记窝心脚踹向那婆子。
“砰”的一声,婆子撞到墙上又跌了下来,吐出好大一口血。
“拉下去,打个半死丢山上去。”傅诏冷声命道,说罢不管那婆子哀嚎求饶,径直去开了门,恭谨地搀扶张婆婆进了屋。
“有劳张婆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