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思即为思危,思退,思变,这话意有所指。
苏相怔愣地立在那,额间冒了层冷汗,好一会才回神。
好一个傅晏燊,玩了一手的卸磨杀驴!
目的达到,便上房抽梯,城府深沉,薄情冷血。
这样阴险狡诈的人,苏自章开始担忧,把女儿交给他,真的是良配吗?
可唯有婚约才能把侯府和相府捆绑在一起,利害攸关,才能官运亨通。
任何时候,傅诏都会保留一份理智,哪怕他刚经历“丧妻之痛”,心如刀绞,他也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左右庶务。
甚至还能借此事,让相府成为他的进身之阶。
黑天,竹林潇潇,流风回雪,庄子上。
云痕拿着从河边刚打捞上来淋漓破洞的兔子灯,和几块带血的碎布进了屋。
“主子……”他有些不忍再继续说。
这一天一夜,对于傅诏而言无异于剜心裂胆。
云痕把灯放置桌上,抬头见傅诏坐在案桌前,手肘撑桌,以手掩面,颓然无力。
几番踟蹰他才说出残忍的事实,“只找到了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