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痕这样一说,他才反应过来,这丫头又一次把他算计进去了!
可这是为何?到底什么事情值得她豁出自己半条命为赌注。
诏狱。
大理寺的官兵已将这群人审问了半晌,然只字未吐。
狱中酷刑差不多都用了个遍,可见这群人训练有素,绝非等闲之辈。
狱卒不敢轻易扯下贼人口中的布帛,生怕他们趁机咬舌自尽。
傅诏阔步迈入浓腥牢狱,单手解着自己的衣襟,大力扯下丢给云痕。
随即接来副手递来的墨色云锦衣袍穿上。
他挽袖走到那几个贼人面前,那几人被绑在木桩上,垂着头血迹斑斑,半死不活。
但却个个脸上嚣张至极,似是在嘲讽这牢狱的刑罚也不过如此。
“如何了?”傅诏问。
“禀主子,还是不肯说。”
“不说?”傅诏冷笑一声,接过云痕递来的火钳,“还没人进了诏狱带着秘密走。”
闻言那几人不知为何突然冷汗直流,刹那间觉得此人和之前审问的官员气势不同。
好似那阎罗,在他手中就没有不敢从实招来的小鬼。
傅诏伸手两指挑开了中间那贼人口中的布帛扔至脚下,捏着他两腮的手微微一用力,那贼人便被迫张了口。
接着火钳往里一伸,直接叼住了他的舌头,大力钳住将其往外一扯,舌头扯到了外面,然后又拿来了银杵顶在他上颚和下颚之间,让他再无法闭口,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嚎。
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,傅诏嫌弃地擦了擦手上沾恶臭津液。
丢了帕子又从摆放着花样百出的刑罚工具上,挑选出了最趁手的那把剔骨刀。
冰凉寒刃折射出男人的双凉薄狠厉的眼,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刃,发出叮叮的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