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进门拿了药方把瑾瑶推了进去,又关上了门,转头去灶间熬药。
瑾瑶有些无奈,想走,可那被作为证物的金钗还在云痕手中,保不齐他们会拿着这金钗上相府找她。
没法,她只能坐在床边冷眼望着傅诏。
床上男人惨白的一张脸,唇无血色,高耸的鼻梁汗珠点点,骏眉紧簇。
看着看着,突然想到了那时诏狱中,他握着她的手,把金钗捅进胸口,在涓涓的鲜血里望着她笑的邪肆。
少顷云痕端着熬好的药,推门而入,放至桌上。
瑾瑶走上前拿过碗,联动着药汁,“我何时可以回去?”
云痕对她的话极为不满,他指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冷声斥道,“我家大人差点被你杀死,你伺候两天怎么了?”
瑾瑶也恼了,重重放下药碗,“是他自己捅的自己!”
无论她说多少次,云痕依旧是不信,换做任何人也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捅自己。
他只当瑾瑶在狡辩,冷着脸出去了。
僵持了半晌,瑾瑶才端着碗走到榻边给傅诏喂药。
褐色药汁从唇角流出,怎么也喂不进,瑾瑶只好放下药碗,俯身将人扶起。
刚搀扶起男人,身上的衾被滑落,露出了紧实壁垒般的肌肉。
胸口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布帛,却丝毫不影响这具躯体的美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