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首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敬畏些,“大公子戍守边疆多载战功赫赫,身上所有伤疤皆是您拼命搏来的功勋,奴婢人微言贱,不敢害怕,是心生敬畏。”
耳房狭隘。
她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入赵非荀耳中。
随着话音,脸上的情绪敛去,只余下冰冷的暗色,他呵笑了声,“你也会说这些阿谀奉承之言。”冰冷的语气刚落,看着眼前胆怯的小丫鬟,忽然暴怒呵斥:“滚出去!”
拽着胳膊的手也用力拂开。
锦鸢踉跄一下,被一声怒喝吓得六神无主,不敢逗留,几乎是逃着退出耳房。
她坐到床畔,胸口的心脏狂跳不止。
不知自己如何惹怒了大公子。
难道是自己刚才说的话?
可……
这些不都是为奴为婢该会说的么?
锦鸢抚着心口,还不等她心绪平稳下来,看见赵非荀已换上干净的里衣从耳房里出来,大跨步伐径直朝她而来。
锦鸢要起身:“大——”
被行至面前的男人扣住肩膀用力推倒在床上,随即便是健硕的身躯压下,将投来的烛火光亮彻底遮挡。
男人的眉宇间结着隐忍的怒气。
锦鸢不知缘由,潜意识的恐惧。
她双手推着他的肩膀,不敢用力,只怯着声提醒:“大公子,您受伤了……”
小丫鬟眸子闪烁不安。
赵非荀看着她的害怕,支着胳膊撑在她的脸庞,嗓音沉如深海涌上的寒:“而后呢?”
锦鸢眸子睁大,嘴唇微微颤栗着。
而推拒他的手上加了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