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她而言,那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立荣送的礼物。
亦是她能买得起的首饰。
从前她也是日日戴着这样的簪子。
虽廉价,但从簪娘的手中做出来,也是有人想要真心买回去,而不该被他们这些贵人们玩弄、利用后,再践踏到泥土里去。
就像她一样……
锦鸢盯的久了,眼睫微微扇了下,开了口,声音微不可查,“正如将军所言,让将军见笑了。”
赵非荀耳力过人,两人又近,如何会错过。
他逼近一步,扬手扣住她的下颚把她脸抬起来,耐着性子问:“叫我什么,嗯?”
语气不算狠厉。
但谁知温柔背后的狠厉会何时爆发出来。
锦鸢嗫嚅着唇,后背生疼,指甲抠进掌心,她在害怕,可偏偏还要说:“赵将军。”
她像只瑟瑟发抖的猫。
被猎人掐住要害,还妄图以卵击石的亮出利爪,嘶嘶的恐吓猎人。
倒是比看惯了的满脸胆怯来的新鲜。
赵非荀竟没恼起来,眼皮垂下多看了小丫鬟几眼,嘴角勾了下,语调平和的同她说,“看来是我没说清楚,每月让你去城羽营后门做什么。”
他说的慢条斯理,锦鸢察觉出话外藏着的意思,耳边如砸下一个平地惊雷,她遏制不住惊恐之色。
赵非荀抬手,手指碰了下她苍白的唇色。
却未离开。
指腹从触摸变成揉弄,看着她眼底仅存的底色彻底被击散,愈发贴近的胸膛被她用手挡住,看她脸上一寸寸涨红,不是羞色:“大公子不是让奴婢……陪同小姐进……”
随着她说话,唇上的手指竟就顺着滑了进去。
她立刻张口缩回舌尖生怕碰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