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从热气氤氲的浴桶里出来,淋漓的水珠从年轻洁白的胸脯、后背上滑落,双足光裸着站在石板上,四周洇开湿漉漉的痕迹。
寒气从脚底心朝上涌蹿,直抵心窝。
她垂落的手指攥紧,抠在掌心,依靠着痛感才勉强维持住理智。
“奴婢…的衣裳不见了。”
她干涩的回道。
“那又如何。”
男人的声音不含一丝情欲,循循说来,冰冷的教人害怕,“方才不还亲口说任凭我处置。”
锦鸢痛苦的阖上眼。
羞愤在胸口翻涌。
赵非荀他……当真把她当做一个玩物,高兴时对她心软几分,不高兴便想方设法的羞辱她。
在成为他的试婚丫鬟之前,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!
为何要受他这般羞辱…
就因为拒了他一回,就因她迟来了……
锦鸢绝望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,纤瘦的身躯微微发颤着,最终——她用手环住自己,一步步走出去。
爹爹才好了一半,仍需要袁大夫的药。
沈如绫与顾生的偷情仍未东窗事发。
她还没有得他厌弃。
一切还需要她继续忍耐。
她忍着,顺着从,说不定他逐渐觉得自己无趣,就厌烦了呢。
锦鸢在绝望中自救。
垂首走到床边,他的面前。
身上的水珠仍未全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