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心底的惧怕挥之不去,却不敢与天抗衡,只能懦弱的坠于疾风骤雨中。
初夏的阳光微热。
她居于阴影中,只觉寒意。
夏风拂过,吹动了葡萄藤上的青叶,发出细微的轻响声,还有一道从门口传来的敲门声。
锦鸢的身子僵硬。
赵非荀却不满她的失神,惩戒似的咬了下她的唇。
而门上的敲门声更急,已要推门而入。
锦鸢双手抵上他的胸口,喉间发出呜咽声,面颊上急的通红滚烫。
赵非荀退开些,垂眸,视线暗沉的盯住她。
见她这般模样,又被自己囚禁于胸前挣脱不了,眸中含着泪色,眼梢发红,不见刻意掩饰的恐惧与慌乱,只余未褪的春色。
他不由得多看了眼。
眼中的神色温柔。
掐在她腰间的手掌下移,在她臀上轻拍了下,嗓音沉沉,“进去房中候着,不准出来。”
锦鸢顾及不上松散开的衣襟,用手虚虚护着,从石桌上下来,没料到自己的腿上无力,膝盖一软险些栽倒跪下去。
头顶传来一道轻笑声。
随后被赵非荀一把捞起,不等他开口,锦鸢的余光瞥见小院的门已经被推开,她心蹦到嗓子眼,推开揽住她的胳膊,跌跌撞撞的朝着屋子里跑去。
背影像只受了惊的小鹿。
慌不择路。
甚至连偏屋、主屋都没辨识清楚就躲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