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她知道。
小丫鬟被逼狠了才会说几句软话,今夜说的这些话、落的这些眼泪,想来都是故意说给他听、给他看的。
奇异的是,他明明察觉了,却不没有恼怒。
比起试婚那时,小丫鬟瘦了不少,这般楚楚可怜的落泪,愈发像只讨人欢喜的猫儿。
赵非荀扣着她腰身的手臂用劲,轻轻将人提起,放在石桌上,垂眸看她,“想见他们了?”
小丫鬟掀起眼睑,眼中生出璀璨,“奴婢…能见爹爹和小妹他们么?”
赵非荀摸了下她的面颊,心底的不悦悄然散去,喝醉的小丫鬟明眸善睐,哪里还有清醒时一半的谨慎,好整以暇道:“小丫鬟,只要你听话,自然能见到。”
小丫鬟:“奴婢会听话的。”
眼中欣喜分明。
赵非荀深深看她,唇角勾起一抹轻笑,这些故意示弱的伎俩若是旁人做来,只怕会惹他不悦、厌恶,但怀中之人是那个胆怯柔弱的小丫鬟,他另觉察出一丝趣味来,就像是畏惧他的猫儿,朝他主动伸了下爪子,在他心头抓了下,酥酥麻麻的。
他低下头,从喉间应了低沉一声,眼神幽邃,握着她腰的手掌用力,寻着她的唇吻下。
醉酒的小丫鬟在他的气息侵入的一瞬,身体下意识的害怕、想要躲开,可身躯被牢牢禁锢,无处可逃,任他予取予求,昂着头,柔弱的应承着。
香甜的酒,初饮并不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