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锦鸢而言,国公府已离她那么遥远。
与她再无干系。
非要说的话…
也就是担心妙辛一人罢了。
哑婆婆见她对这件事兴致寥寥,也不再比画,两人吃着喝着,彻底把福袋一事抛在脑后。
之后两日,锦鸢埋头绣福袋。
因是赵非荀开口命她做的,锦鸢哪怕不愿,也不敢随意敷衍,一共裁了十多个巴掌大的福袋,通体是朱湛红的暗吉祥纹,每个福袋右下角绣的如意纹各有不同,丝线中拈了一股金丝,针脚细密、如意纹精巧,寓意极好,瞧着也贵气,符合赵非荀的身份。
连哑婆婆见了后也要了一个去。
十多个福袋由轻风上门取走了。
做完福袋后,布料还剩下不少,锦鸢搭配着手里其他布料,做了好些个香囊,只不过不敢往里面塞东西。她整日里都闲着,一有空就拿着针线做,越做越多,哑婆婆替她拿去大绣坊里卖。
因她心思巧,配着的各色结子也精巧,挣了些银钱回来,令她也有了个打发的事做。
日子悄悄进入八月。
天气一日比一日酷暑难耐。
连小院里也开始买冰块来的降暑热,赵非荀也愈发忙了,已有七八日不再来小院。
自她从扶诸山被劫回后,已半月有余。
而在京城坊间关于国公府的各色谣言愈发详细,其中被传得最广的一条的就是有人在国公府里撞见过云秦胡人,说那胡人意图猥亵国公府里的小姐,前些日子小姐都躲去五通观里养病去了。
这天恰好是赵非荀生辰日,但因赵非荀这些年鲜少在京城,虽不是整岁,禾阳郡主也想替他做个生日,谁知寿星在外头忙得家都回不来,他院里的姚嬷嬷来请安,顺带着来发福袋。
乔樱儿恰好也在。
她今日盛装打扮,满头娇嫩娇俏的颜色,将她的青春年岁衬得似怒放的鲜花般,花团锦簇。
在听见赵非荀不回来,嘴角立刻垂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