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坤风风火火的冲进前院,院子里东倒西歪地跪了一地的下人,见他进来了,管事呵斥人抽着鞭子,一个个把人抽醒,命他们好好跪着。
训完后,管事才迎上沈如坤面前,面上带着几分喜色。
“二公子来了!”
沈如坤急着要进去见父亲,被管事一拦,心里头的燥气就浮了起来,“拦我做什么!我有急事要进去见父亲!”
管事被训了一句,面上仍是笑呵呵的,“好让坤哥儿知道,老爷才醒来没一会儿,大夫吩咐了要静养,不得情绪激动。哥儿便是有天大的事情,也以老爷的身体为重才是。”
沈如坤被外头的流言传得心火直烧,听见管事说父亲醒来后,立刻像是抓到了主心骨,后面那些话哪里还会往心里去,不耐烦地拂开管事,敷衍着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抬脚就往西屋里冲去。
西屋里,沈国公才醒来,由下人侍候着喂药,大病过后,一张脸面色惨白,眼神浑浊而无神。
在沈如坤冲进来后,他从疲倦着抬了下眼,看向这个唯一的儿子。
沈如坤匆匆拱手,“父亲总算醒了,儿子这心就放下了。”说完这一句话后,他换了口气,快步走到床边,压低声道:“外面都在传通缉的云秦胡人被抓到了!”
一听见胡人二字,沈国公脸色立刻凝重,摆手示意让屋子里的下人们都退下去,“怎么回事!这都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?胡人不是早已被送出城去了,钱氏身边的婆子亲眼看着胡人下了马车的!”
难道是钱氏有所隐瞒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