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却不能直接问出口。
沈如坤难得谨慎了一回,仔细思虑后才答道:“儿子认为,父亲应尽快去赵府,言明家中出了这等事情定会严惩不贷,再表明父亲会脱帽入宫面请圣上,恳请取消婚事。此事虽是我们沈家有错在先,但父亲仍是国公爷,只要我们给足了赵家脸面、放低姿态、严惩的手段够有诚心,郡主、太傅都不是那等死缠烂打之辈,我们再给赵将军送份礼去,说不定就能逃过这一劫。”
沈国公看他,“坤儿觉得,孽障、钱氏谢罪自尽,为父脱帽辞官、举家搬离京城,能否令赵家消气?”
沈如坤惊得睁大双目,“父亲…”他更是不敢置信,“三思啊!”
一旦辞官,公府定然不保。
他唾手可得的爵位就因为沈如绫没了?!
沈国公看出了长子眼底的不忿,陛下早就想撸了他们这个爵位,到他已是强弩之末,坤儿竟还敢想继承爵位?这孩子有几分心思,但到底是姨娘长大的,一遇事情就眼界狭隘。
沈国公疲惫地靠在后背的引枕上,双目微闭:“危难当前,唯有自断双臂方可保命,坤儿难道看不懂吗?”
沈如坤浑身一震,瞬间明白方才父亲的话是在试探他的反应!
后背顿生一股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