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船宴后,这位樱姐儿的心思都懒得再藏了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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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,禾阳郡主已经招手叫乔樱儿靠近说话,母女二人携手走到花厅里的罗汉床上坐着说话。
床上摆着张矮脚茶桌,玲珑宝塔香炉里腾出袅袅烟气,檀香淡雅。
禾阳郡主轻拍了下乔樱儿的手背,语气是地位使然的悠然,郡主性子清冷,对这义女才露出一分极淡的笑意来,“母亲也是今日才好些,愿意见见你们这些孩子。”说着,语气才略感欣慰:“难为你娘惦记着我,怎么不见她一起来?说起来,我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她了。”
听郡主问及娘亲,乔樱儿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,语气心疼道:“娘她…爹爹又纳了新姨娘,出身不好…是乐坊里的姑娘,娘亲因此事和爹爹闹了嫌隙,日日落泪。”
禾阳郡主不禁皱了下眉。
乔家虽是商贾,但这些年因着她想照顾樱儿娘亲这个手帕交,又认下了樱儿这个义女,对她们用自己名号行方便之事,只要不过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乔家如今才回来京城,他们也体面人家,竟然招个乐妓坊的女子。
乐坊那是说的好听。
里面的姑娘,哪个是身子干净的?
禾阳郡主嫌这事龌龊,收回手,淡淡说了句:“你父亲也实在不自重。”
之后,便端起茶盏,不再评说。
甚至都不替乔母不平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