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最后一位宾客,禾阳郡主面上的浅笑瞬间收起,连看都不看身旁的太傅一眼,转身往府内走去。
赵太傅迈了两步追上,温声唤她:“郡主——”
禾阳郡主当真停了下来,转过身来。
赵太傅目光柔和,想要开口关心一二时,被禾阳郡主抢了先,只听见郡主客客气气的同他道:“太傅身子不适,不必劳累再走去后宅,这些日子还是住在前院歇息为好。”
不等人回应,郡主抬脚就走。
赵太傅……
他吐了口浊气,扶额。
门口的下人们连忙四散开去,恨不得不要在跟前侍候,生怕把主子们怄气时说的话听去!
赵非荀难得见母亲如此生气,余光中察觉父亲脸色不大妙,暗自嘶了一声,拱手道:“父亲早些歇息,儿子告退。”
说罢,转身才走两步。
就被赵太傅叫住。
“过来!”
赵非荀背着暗叹一气,转过身回道:“时辰不早了,父亲今日也乏——”
“跟我来。”
赵太傅眉宇皱起,眼神审视着扫过他,语气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