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啊…
难怪母亲不疼她,更疼小蝶…
难怪、难怪爹爹怕她做外室的事情耽误了小蝶……
她抬起手想要抹干眼泪,眼泪却越淌越多。
透过模糊眼泪,看着铜镜里满面泪痕的自己,忽然生出一分恼怒来,抬手把铜镜上的盖布掀了下来,彻底挡住。
到了傍晚,赵非荀从外回来。
进主屋更衣洗漱后,外间支起张桌子,几个小厮、丫鬟陆续上菜后退出去,只留下锦鸢一人在旁边伺候席面。
赵非荀落座,她净了手,正要拿筷子布菜,才走到赵非荀身边,冷不防被他捉住了手腕。
外间的烛火明亮,再加上赵非荀眼力过人,一眼就看见了她指腹上扎出来的几个血点,随口问了一句:“手怎么了。”
锦鸢动了下,没扯回手。
她垂首,语气温顺柔软,答道:“做针线时不小心扎的。”
晕黄的烛光落在她的面颊,女子面颊温润似玉,眉睫低垂,肩头微微拢紧,生出几分柔怯之意。
赵非荀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。
又抬起手要贴近她的脸。
锦鸢心虚,没忍住避开了下,就被男人发现了她眼角的一点痕迹,拽着她手的手腕用力,把人扯到了怀里坐着。
“大、大公子…”她不敢挣扎,垂着头劝道:“该用膳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