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量厌恶地皱眉,别开眼去。
乔女为了侧妃之位,什么话都说得出口。
而禾阳看着乔樱儿跪在脚边,哭得肝肠寸断,还小心翼翼试探着去抱南定王的腿,这般小女儿诉情肠的模样,南定王竟心软了。
他抬起手,手臂垂落,手掌在乔樱儿的头上摸了一下,像是安抚动物,叹息一声,“乔氏,连本王都险些被你蒙蔽了。”
乔樱儿哭得发颤的身子僵住。
一时不知此话何意。
南定王收回手,看向禾阳郡主,“樱儿已经是本王的女人,郡主待她一片谆谆教导之心,只是她年纪小不经事,未能全部领会。今日之事就是一场误会,日后回京本王定携乔氏登门道谢。”
继而才看向站在一旁的赵非荀,对待晚辈,语气显得随意不少,“小赵将军,冒犯了。”视线移开时,不经意从那丫鬟面上掠过,她低眉顺眼着,衬着面上红肿的五指印,心头的怪异感再度袭来,“乔氏,还不快向那丫头赔礼。”
乔樱儿恍如死里逃生。
哪里还会注意到王爷微妙的异样。
甚至连眼泪也不敢擦去,踉跄着站起身后,向着锦鸢福身,“樱儿不懂事出言冒犯姑娘,还请姑娘勿怪。”
赵非荀目光如炬,心思缜密。
将小丫鬟护在身后,说了句:“小喜,带着锦鸢先回马车里。”
小喜不敢不从。
扶着锦鸢匆匆从主子堆里退出去。
这儿的动静闹得愈来愈大,姑娘如今只是一等丫鬟,在外越是低调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