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何事?”
轻风暗自嘶了声,“属下——”余光瞄到站在一旁的锦姑娘,灵机一动,“是想着姑娘来是否有什么要紧事同大公子说,适才分了神。”
赵非荀冷哼一声,曲指在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。
眼神警告地扫过轻风一眼。
轻风心知这是逃过一劫,连忙拱手弯腰,死命把头往下低,好让大公子暂时忽略了自己。
赵非荀懒得在看他,视线移向锦鸢:“又何事?”
口吻与刚才对轻风时的截然不同。
锦鸢端着木托盘上前,将东西及小瓷碗放下,柔声回答:“大公子,该喝药了。”
赵非荀扬眉,看她:“不是才喝过?”
锦鸢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脸上莫名发烫,不禁低下了些头,“您早起后偶有咳嗽声,该用些止咳的。这是郡主娘娘交给奴婢的川贝枇杷膏,最是滋阴润肺。”褪去了胆怯后,她在人前说话时别有一股柔柔的语调,轻言缓声说来,让人听着都觉得悦耳。
说完后,她悄悄看了眼,补了句:“是甜的,不苦。”
轻风睁大眼睛。
他家大公子何时怕过苦?何时喜欢过甜?
怎么在锦姑娘口中的大公子,还是他认识的大公子吗?
赵非荀见这小丫鬟都把郡主娘娘搬出来了,又颇为享受她一别往日的关切,心情还算不错,点头应下,“该怎么用。”
锦鸢拔出塞子,在小瓷碗中接了两勺的量。
赵非荀接过喝下。
满口粘稠的甜味,他忍不住皱了下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