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喜气,也传达了锦父、锦蝶暂居的小院里。
锦蝶跟着锦家的姑娘们去道喜领赏。
锦父脸色蜡黄、面颊瘦的凹陷,眼底一片死气沉沉的卧床歇息。
他的病愈发严重。
锦家待他也算阔气,上好的药材吃着,人也不见好,反而精气神每况愈下,锦父深知自己大限将至,如今只凭着一口气吊着,像多陪陪小蝶几日。
不然……
独留她一人在这偌大的锦家,实在可怜,他如何舍得……
昏昏沉沉中,锦父被窗外的说话声吵醒。
“侧妃让你再仔细问问,那小丫头上头还有没有姐姐,垚娘有没有生过其他孩子。”
锦父眼皮狠狠一跳。
他就知道!
那日小蝶失口提及锦鸢,后来服侍他们的婆子几次三番打探,锦父就知其中另有隐情,否则锦家嫁出去的这位侧妃为何会让人打听锦鸢的事情?
他撑着胳膊,试图挪近些,听的更仔细些。
婆子如实回道:“我问了好几次,父女俩都说没有!再问下去都要怀疑我了,我哪里还敢再问!”
另一人安抚一二,才说:“主要是因侧妃听说赵府里有个丫鬟像极了她,吓得好几夜没睡好,就怕是垚娘的私生女。你再仔细打听一回,若真没有,我也好回去复命,安侧妃的心!”
婆子疑了声:“是垚娘的私生女又怎么了?侧妃怎么就担心成这样?”
“你不知道这里边的事情……”那人忽然放轻声音,“实际当年替南定王爷解毒的是垚娘而非是侧妃,后来王爷恢复身份后想要报恩娶当日的女子,老爷觉得垚娘是庶出的女儿,将来若得势怕不与锦家同心,故意让她犯了错事赶出家去,让侧妃装成垚娘嫁入王府。这些年侧妃心中因愧对垚娘,王爷这个岁数了,府里也没活下来一男半女,侧妃得知家里寻到了垚娘的女儿,这才想着当年垚娘会不会怀上王爷的孩子,若有她定要想方设法替孩子挣得一个身份,才能弥补这些年的愧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