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首,双唇在她冰冷的面颊上触碰一下,拥着后背的胳膊愈发用力,敛眸,说道:“谁也不敢从你身边再夺走任何东西。”
他偏爱之人甚少。
锦鸢是他要护住的女人。
比起那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,他更信自己能护住她。
既然她失去了家人。
那便给她一个家。
以这语云斋做宅——
她自会有爱护、依恋她的孩子。
锦鸢靠在他的胸前,大公子沉稳平缓的心跳声,他拥住自己强而有力的胳膊,耳边坚定温柔的话语,将她从湖水抵拉出,露出水面,方得以喘息。
她得了大公子太多的许诺。
也亲眼看着大公子一件件达成他的许诺。
这一句话……
她能信么?
…
袁大夫很快赶来。
顾不得胃里的翻江倒海,在看见锦鸢的面色后,生生梗着脖子咽了下去,强装体面地捋着胡须,上前请安、把脉。
又仔细问了遍来龙去脉。
袁大夫若有所思,复又号脉,最后只开了一付安神静心的汤药,让自己的徒弟下去煎煮。
赵非荀正要问话时,门外北晖匆匆来报,他不敢擅自入里面,站在书房的木格移门前,慌张禀告:“大公子,出事了!城羽营人来报,说华家二老爷与人争执,把人当街活活打死了!”
赵非荀脸色沉下:“因何事?”
北晖:“像是因一个妓子……打死的是那妓子常客,是皇商孙家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