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大夫不便在里间久留,借口出去盯着汤药。
竹摇握着锦鸢的手,眼眶泛红,“从今往后,我们就是姑娘的亲人,之后万万不能像今日这样这样吓我们了!”
锦鸢看着她滚着眼泪的眼瞳。
唇动了下,“好。”
竹摇:“都说事不过三——”她掰着手指,数道:“上回是在清竹苑中,这次是在语云斋里,再有下一次,我真的会生姑娘的气了!”撂完狠话后,竹摇自己没撑住,掉起眼泪来,“我知道你伤心难受,人死不能复生,姑娘的父亲、小蝶肯定也不愿看见姑娘这么折磨自己,更希望姑娘好好的活着。”
“我记下了。”
“姑娘真记住了?”
“是…”
“那我信姑娘一回。”
锦鸢勾唇,浅浅笑了下,但这份笑只浮在唇边,丝毫未入眼底。
自这一日后,锦鸢不曾再为爹爹与小蝶之死落泪,仿佛是那日已经将眼泪流干了。她按时吃饭、喝药,在语云斋里修养。
姚嬷嬷、拨云每日都要来看她。
期间,禾阳郡主也派吉量来看了她一回。
而赵非荀一直在城羽营中忙着华家一案,接连两三日不曾回府歇息,似乎此事颇为棘手。
在骤闻噩耗后的第四日,锦鸢才吩咐人去锦家打听,锦家将爹爹与小蝶葬在何处,有无坟茔,又派竹摇去南定王府向锦侧妃送帖子,她想上门向姨母请安,以全后辈之礼。
婆子从锦家带回来坟茔的位置。
锦鸢听后,看了眼天气仍早,“准备一下,我们出门。”
竹摇想劝。
娘子这几日才看着好了些。
万一见了坟茔又伤心过度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