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定王一时没了应对之词。
耳边只有那一句‘冲动行事’。
此时此刻,他几乎想要笑出声来。
眼神幽暗晦涩,隔着几层台阶,看着上首的一国之君。
许是南定王的脸色变化太过明显,陛下心中哪怕恼怒,但念着往日情分,不愿撕破脸面,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:“朕已向蓝月王传书,命他们速速送来解毒之人,也亲自下口谕八百里加急发往边境,务必要在大夏内拦住圣女一行!你们二人擅用职权下发军令,朕念你们一个心疼女儿、一个紧张子嗣,朕可曾说过你们半句?万荆,你……也要体谅朕啊!”
南定王极其缓慢的眨眼。
原来在陛下的眼中,哪怕自己一腔忠诚、用这么多年以明志,也早已被陛下戳上了防备二字。
‘擅用职权’二字,何其刺耳。
他还笑赵将军是下下策,不曾想,原来可笑的竟然是自己!
是他这二十多年远离权势、军权太久——
这位陛下早非当初的一国之君!
南定王抱拳,冷声开口:“臣——告退!”
可笑他这二十多年——
究竟是为了什么?!
换来今日武英殿上的陛下待他,竟然只剩下‘猜忌’二字!
不等陛下允准,南定王已然转身离开!
陛下猝然站起身,“南定王——万荆!给朕站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