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要用两个冰鉴,才能勉强入睡。
锦鸢愈发疲惫不堪、精神不振。
大夫来去无数,离开时都纷纷退还了高额诊金,说自己治不了夫人,让梅姑另请高明。
短短几日里,都让梅姑愁出了白发。
锦鸢已不知再如何努力,仿佛每日里能做的只剩下祈祷而已。
一日夜里。
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。
锦鸢睡得浅,立刻就被惊醒过来。
隔着门,听见梅姑起来后朝着门外走去,随即便是一串惊呼声,夹杂着慌乱的蓝月语,根本听不清楚叫了些什么。
锦鸢莫名心惊,再也躺不住,爬起身来,扶着腰慢吞吞往外挪去。
门口,梅姑已是被吓得脸色煞白。
大声叫来两个婆子一起把倒在门口的忽律穆惜扶进屋子躺下。
进来的一路上,鲜血蜿蜒低落。
浓郁的血腥味散开。
而忽律穆惜的下半身尽数被鲜血染透,因失血过多,双唇开始浮出不正常的黑紫。
梅姑颤颤巍巍的伸手,想要掀开血淋淋的衣袍。
被忽律穆惜出声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