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摇摇晃晃。
粘豆包掀开车帘,扒着窗沿瞅。
不少穿着戏服的人,搬着自个儿唱戏的家伙什儿往外走。
有个姑娘拉着打头要走的男子,苦苦哀求:“班主,别走,你怎么能忍心离开大朔?大朔可是我们的家啊。”
“家?”这班主啐了口,呵笑:“什么家?有奶才是娘,我就说近日怎么看戏的人那么少,原来是大朔不行了啊,要完蛋了啊。”
他哼了一声:“也是,江山都不行了,达官贵人都成穷光蛋了,更何况贫苦百姓了,这都自顾不暇了,谁还有闲情逸致看戏啊。”
“整个大朔的唱戏戏班子都是我开的,我买道具,我买戏服,买化妆的东西,我还要养活那么多戏子,伙计。”
“现在没人来光顾我们戏班子,我还在大朔待个什么劲儿。”
姑娘气得叉腰,回怼他:“所以你就背叛了大朔?要去西陵?”
班主有些心虚的扬着嗓子,胯骨轴子还往前一拱一拱的:“对,我去西陵怎么了?我这是对我戏班子的人负责!我这是带他们发财去了!”
戏班子成员跟着附和:“就是,西陵人多财壮,依我们的能力肯定混的风生水起的!”
“你们这是不要脸!背叛大朔!”那姑娘气得捂了嚎风的:“你们走,有人不愿意走,你让那些人怎么办!”
班主呵道: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那就跟我无关了,我总不能给他们养老吧。”
那姑娘再想说什么时,就听到呱唧一声,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从马车里摔了出来。
把那姑娘惊的嘴巴子都歪了下:“这,这是大树成精了?”
“窝才不是大树!”她小脸酸唧唧的,跟东北小酸菜似的。
她穿着那身小野人衣裳,吧嗒吧嗒走过去。
看的孟知微他们不忍直视。
小野人看着班主他们,不客气的戳穿了他们的脸:“泥们被西陵收买啦?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