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天?”孟兆丰抬起清澈愚蠢的小脑瓜儿望望天:“莫非后天有雨?”
这一夜,除了孟家人,其他人睡得都不舒服,就好像沉浮飘在了半空。
早上,奶豆子是被喧嚷声吵醒的。
她随手薅了把肉包身上的毛,并塞进了耳朵里。
挡住了外头的喧嚷,却挡不住孟兆丰的暴雨梨花掌。
这货咣咣敲门,进了屋子,满脸的惊奇和兴奋:“妹,妹,这就是你说的后天见啊。”
“妹,你快出去看看,老热闹了。”不分三七二十一,孟兆丰便一头扎进她衣柜里,翻出几件衣裳,也不懂搭不搭配:“快快,快穿。”
奶豆子还能不知外头什么情况?
对上孟兆丰兴致满满的蠢样儿。
罢了。
自己的哥……宠着叭。
西陵也就三两日的功夫就变了模样。
临街的铺子要么哗啦啦的流水,要么颜色泛旧。
更有厨子们抱着刚腌好的肉,提着满笼子的活物匆匆跑了出来,急得那叫一个满头大汗啊。
“掌柜的,掌柜的啊不好了,这肉怎么都新鲜不了,才腌好便臭了,笼子的野味才抓回来的啊,前脚还活蹦乱跳的呢,后脚便死了烂了。”
掌柜的拍着大腿:“这是怎么回事啊?造的什么孽啊。”
一瞬间,好多人鱼贯而出,满脸的忧伤和不解,还有对生活的绝望。
绸缎铺掌柜的:“我家的绸缎也不知怎么回事,那脆的啊,跟纸似的,一动就碎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