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边上站着的于梦萍低垂着头,手捏着衣角,心里的恨意溢出:这贱种,我那么孝顺她,她还是忘不了她那倒霉催女儿。
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,她亲昵的去挽石娇的手,一副乖乖女的样子:“娘亲,昨儿个只是意外,宵宵只是靠着那些符瞎猫碰上死耗子,那些符也许不是她画的呢。”
笑了笑,又柔声道:“她不过是个贪吃贪玩的小孩子,怎会有那么大的本事。”
啪唧,石娇拍开、挣掉了于梦萍的手,回头看她:“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!”
“你觉得她不能找到梦春,那谁能找到?你么?”
呵笑一声:“你说你能找到?人呢?整整七年了,连个影子都没有。”
又上下打量她:“这七年,反倒是你你从一个干瘦土憨的小丫头出落成了贵女。”
苏州北没想到夫人能说出如此刺人的话。
他张张嘴,想说些什么,看着夫人憔悴的脸,还是把话吞了回去。
于梦萍自然也扫到了,她咬咬牙,咬着唇,楚楚可怜的,泪花都在眼圈里打转转。
她把脑袋上珍贵的发簪,耳饰,手上的镯子等全都摘了下来:“爹娘,是梦萍不好,是梦萍没用,梦萍不该在梦春没回来的情况下享受生活。”
这一举动看的苏州北心里不舒服:“梦萍,别这样。”
石娇也没料到她会如此,抿抿唇没作声。
好一朵装模作样的白莲花。
林宵宵仰着毛乎乎的小脑袋,天真烂漫的看着于梦萍,问:“泥是要把他们给你买的东西都还给他们嘛?”
又歪着脑袋,上下打量她:“那泥的衣裳裤子鞋子是不是他们买的?也要脱下来嘛?”
于梦萍呆住了。
这死小孩儿怎么缺德!
但,她要把可怜的形象营造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