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进门呢,便听到里面响起吵吵把火的动静。
“我都半拉身子入土的人了,都能当你爷爷了,你敢质疑我!”里头一个白胡须老头气得直瞪眼。
“你老头就可以倚老卖老啊!”一个捂着屁股的男学子气急败坏的:“我是让你给我治痔疮,你竟往我痔疮上涂落胎药!”
“你少冤枉我,我没有!”俩人一个捂腚,一个叉腰,俩人跟斗鸡似的,斗的脸红脖子粗的。
师长进去,他们一人拉一边要求评理。
只听刺啦一声,师长的袖子被扯碎了。
“够了!”师长哆嗦着唇:“我新做的衣裳啊。”
一次破碎的衣裳换一次宁静。
值了。
“我找……不,苏远请了个帮手来,这个问题会解决的。”师长道。
他们看到帮手是个没腿高的奶娃娃集体沉默了。
灵药师哼了声,撇了撇胡须,仗着岁数大说话挺不客气的:“师长的脑子怕不是被邪祟治坏了吧,竟请个奶娃娃当帮手。”
林宵宵背着小手,左嗅嗅右闻闻,脑袋摇成了拨浪鼓:“不是邪祟。”
灵药师嗤了声:“不是邪祟能捣乱?我看,你跟邪祟是一伙的吧。”
“泥老啦,眼睛花啦。”人类幼崽最讨厌别人冤枉她,朝他做鬼脸:“该回家种土豆啦!”
她又拍拍苏远的腿,抱着胳膊:“泥住哪儿?窝今晚要大展拳手!”
苏远想纠正——是大展拳脚。
想了想,罢了:“恩,跟我来。”
走之前还拿到了受伤学子住处的名单。
苏远跟导游似的,带着林宵宵来了个一日游。
夜逐渐黑了下来。
苏远看着睡成翻壳小王八的妹妹,不由得抚上额头。
说到底还是小孩子,正是缺觉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