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宵宵推开门。
里面的情景让她惊的眼睛睁得圆圆,小嘴圆圆。
破旧的房间内,半根蜡烛摇摇晃晃,烛芯儿歪在蜡烛边边上。
墙皮斑驳,脱落,表层长了一层青蓝色的霉点子。
紧贴着墙边有一张破烂的,瘸着木腿的床。
床榻上堆着满满的干枯的杂草。
言之的背影被月亮和微弱的烛光映的模糊又壮硕。
他温柔的声音被夜色衬的十分扭曲又森然。
“阿宁,躺下,你不舒服,我需要给你治疗。”
孙宁就好似被下了蛊似的,面对这样的环境和情形,她像是木偶人似的无动于衷,没有感知。
孙宁直挺挺的躺在破草塌上。
言之的脸被月光映的光影分明。
他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来一个瓶子。
瓶子的整个瓶身呈黑色,唯有瓶口一圈冒着银白色的条状光圈。
瓶子才拿出来,林宵宵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阴邪之气。
而且,这股阴邪之气给林宵宵一种强烈的熟悉感。
她的小手指头卷着头发丝儿,猛的豁然开朗:“是逆风的魂息。”
“逆风的魂息竟然有那么浓郁的邪气,看来他背着人没练什么好功。”
“诶,他不是被我噶了嘛,他的魂魄不是束缚在死亡之地了嘛,怎么会在小哥哥的手里?”林宵宵的眼里盛满了困惑。
她的右眼皮跳得厉害,心脏好似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。
言之把黑瓶子的瓶盖拔了下来。
逆风的魂魄就像是才从锅里炸出来的麻花,扭曲的往外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