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外,街边的景色飞速后退,盛新月静静地看着外面,却听一旁谢知宴突然开口:“看不出来,你表面上看着不近人情的样子,心还挺软的。”
“我?心软?”
盛新月扭过头来,挑眉道,“怎么说?”
正巧现在路口是红灯,谢知宴停下车子,单手扶着方向盘,眼中笑意明显:“张渺渺的家庭情况,你其实本来不用说得那么具体,我相信以你的本事,想让她开口肯定有千万种方法,你却用了最费劲的一种办法,是想让阿黎放她一马吧?”
“呵呵。”
盛新月冷笑一声,“无稽之谈。”
谢小少爷扬了扬下巴:“我有眼睛,我能看得出来。”
盛新月回怼:“怎么,你的眼睛就是尺?”
“倒不是尺。”
谢知宴靠在驾驶座上,语气漫不经心,“只不过我向来看人很准,我看出来你挺心软的。”
盛新月翻了个白眼:“无聊。”
说完,就又将头扭向了窗外,懒得再搭理他。
红灯一秒一秒地过去,绿灯跳转,车子缓缓启动。
十字路口,窗外的视野骤然开阔。
一行飞鸟从辽阔的天边掠过,肆意而自由。
盛新月望着天空怔怔出神。
曾经也有一只鸟,她瘦瘦小小,是那一窝孩子中最虚弱的一只,连走路都跌跌撞撞,谁都不觉得她能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