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的目光齐齐朝她看去。

“虽然我回来的好像有些晚，不过又似乎刚刚好，不是吗？”

楠楠轻轻翘起唇角，“你说过，你是山神，依靠人们的信仰而存在。”

“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你，你就永远不会消失。”

“所以我回来了。”

“上一世的约定我也完成了，不算食言吧？”

“不算，当然不算……”

山神哽咽着，“可是值得吗？你明明能投胎到更好的人家……”

“我现在的家，其实也不错啊。”

楠楠跪坐在他面前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，“虽然我爸女人成群，但是妈妈很爱我，我已经很知足了，毕竟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把女儿当回事儿，我并不会在他身上渴求什么亲情。”

“不过唯一让我不爽的一点是，你竟然忘了我，我上一世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
山神面色一虚，慌忙就要解释，却被楠楠给打断：“算了，看在你现在这么虚弱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，我这人一向通情达理，宽宏大量。”

“……”张了张嘴，山神道，“那我……谢谢？”

楠楠有些傲娇地撅了下嘴，正要说什么，却见她的身子骤然一软，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，直接昏了过去。

山神脸色大变：“楠楠，楠楠！”

“别喊了。”

盛新月道，“她只是在刺激下短暂地恢复了一下前世的记忆，但是这一世的她现在才只有九岁，太早知道一些事对她来说不好，等她下次醒来，就会再次忘掉前世的事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
听说她没事，山神松了口气，“没事就行……不记得也好，不记得，倒也能让她在这一世体会一下完整的人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