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晴天霹雳,安云柒感觉耳鸣眩晕,身子无力,吓得声音发颤:“不可能的,余挚不会死的,不可能……”
她的声音愈发无力,泪如泉涌。
护士:“你是他的家属吗?请节哀,我带你去太平间认领一下,顺便把手续也办了。”
安云柒握着拳,滚烫的泪浸湿她冰冷的脸颊,她喉咙火辣辣的疼,心被碾碎了,化成血水,痛到极致,身体是刺痛的冰冷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撑身体的重量走向太平间的。
她想让自己再坚强一点。
可每走一步,她都痛到虚脱。
临进太平间时,护士感慨,“这么年轻就去世了,真让人心疼啊!你是他姐姐吗?”
姐姐?
下辈子,让她做余挚的姐姐来守护他吧。
安云柒看不清前面的路,视线被泪水模糊了,心脏感觉被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,脚步一软,眼前一黑。
砰的一下,自己晕倒在护士身侧。
护士反应过来时,急忙蹲下身救她。
安云柒这一晕,再醒来时,已经是三天之后。
她在医院的病床醒来,身边坐着大姐安莎莎。
安莎莎见她醒来,泪光闪烁地扶着她起来,“云柒,你终于醒了,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啊,你吓死我了。”
安云柒披头散发,穿着病号服,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,醒来的第一句话就问:“大姐,挚哥呢?”
安莎莎满眼疼惜,泛泪的眼眸望着她,心疼地摇摇头。
安云柒眼眶湿润泛红,火辣辣的喉咙哑哑地低喃:“挚哥在哪里,我想见他。”
安莎莎咬着下唇,缓缓抹掉欲要流出来的泪,“云柒啊,阿挚不在了。”
这句阿挚不在,像千万把锋利的尖刀,刺向安云柒。
她用尽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,拧紧衣服,狠狠忍着疼痛。
可是心脏太痛了,痛到她蜷缩在一起,身躯都要痉挛了,也无法释怀这份疼痛。
原来,痛到极致的时候,潜意识里真的不想活了。
“云柒啊,你不要这样。”安莎莎心疼地站起来,俯下身去拥抱她。
安云柒蜷在床上发抖,痛到不能说话,张开嘴想要嘶吼,声音全然消失,喊不出来,哭不出来,只因那崩掉的泪腺还在肆虐。
安莎莎见安云柒太痛苦了,忍不住哭着安慰:“云柒啊,你要振作起来,不要这样,你哪里痛啊?我叫医生过来。”
安云柒张开嘴,完全失声,握紧拳头用尽全力捶打疼痛的胸口,她想缓解一下这种痛得快要死掉的感觉。
安莎莎见安云柒情况不太好,脸色苍白,情绪失控了,崩溃了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按了呼叫铃。
医生护士赶来的时候,安云柒再次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