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不认,听见没有!你听见没有!”
几人来到徐彪面前,握紧拳头,狠狠地砸向地面,砰砰直响。
徐彪仰着脑袋,看着几个兄弟,咧嘴笑道:“下辈子咱们再做兄弟,一起吃酒,一起杀敌!”
……
“公子,这汉子为何不替自己申冤?”
军营外,看热闹的人群中,一辆马车的帘子悄然放下。
马车里有二人。
一位拿着手帕的丰腴花娘,一位年轻公子。
若是陈朝来看,便会发现这位年轻公子的面容,和先前在宫中见过的国舅杨昌业十分相似。
“这汉子是位莽汉,何为莽汉?”
年轻公子自问自答:“重情重义,胸怀家国……”
丰腴花娘还是不解,蹙着眉头,轻轻摇着头。
年轻公子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说道:
“这里,莽汉的这里一时转不过弯,没做的,也当是自己做了,他现在一心求死。”
丰腴花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年轻公子说完,搂着花娘,靠在车厢里,静等徐彪人头落地,他好回去跟父亲复命。
……
夕阳眼看就要落山。
几位校尉情绪有些激动,慕容冲见状不妙,挥挥手叫士兵把他们拉走了。
豹眼官差依旧半蹲在徐彪身边,脸上表情似笑非笑:
“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,当真不为自己申冤?”
“没冤。”
徐彪躺在地上,已经闭上眼睛。
他现在只求能给他个痛快。
“都认了?”
“认了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豹眼官差叹了一声。
“有甚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你认错了主,那个人,始终不配……”
徐彪顿了顿,猛然睁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