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找我呢?我并不愿意留下,我愿意跟你走。”
轻轻地呢喃顺着风吹散,詹霁月眼睛一闭,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。
若是和娘离开京城,前世或许自己就不会犯下那么大的错!
屋内,李嬷嬷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,“夫人的父亲掌管江南所有盐铁运行乃江南第一首富,更是朝中皇商,夫人带着小姐离开京城或许小姐能过的更自在些。”
“夫人,奴婢这个问题问了无数遍可是您总是不回答,今日瞧着小姐面黄肌瘦,奴婢都心疼的要死。江姨娘不是一个好人,她定是暗中苛待小姐至极,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小姐和小少爷!”
詹霁月留在京城,她的弟弟远送江南,姐弟分隔多年,这对他们来说都极为残忍!
詹霁月忍不住去想她的弟弟詹恒越,他被送去外祖家时只有三岁,抱着她的腿喊着要姐姐,可父亲依旧将他送走,放话只要娘一日不回弟弟就一日不是侯府的人。
前世,她到死也没见过恒越!
“咳咳咳。”
程素儿激动地咳嗽,颓然的坐下,低声道:“我身上有行使巫蛊的罪名,陛下最恨巫蛊术,当年我想带着霁月和离回江南去都被母亲拦住。母亲说的没错,我若是洗不干净身上的罪,只会给霁月带来麻烦!”
“侯爷顾念我们夫妻情没有将巫蛊之事宣扬到外面,但是那一晚江惠娘偷偷来见我,她说相信我不是故意害她,但是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,求我放过她。”
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,程素儿的手紧紧捏着帕子,隔了十几年,她终于开口,“她,她在我房中流产!”
“血水就那么流在地上,侯爷冲进来狠狠给了我一耳光,他说我害人再不是以前那个程素儿,他还在我房中找到了我给别人写的情诗,江惠娘说霁月不是他的孩子,他竟然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