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很久没有人将她放在心上,顾念着她的处境,考虑对方是否良配。
靠在娘的肩膀上,詹霁月浑身都松懈下来。
“这些年,你......”
程素儿心疼的摸着她的脸,声音发不出来,那一句你过的好吗,就像是刀子扎在她的喉咙。
显而易见的答案,让她无法正视自己做的决定。
为了霁月她逃到了香山道观这么多年,对霁月来说,是不是太过于残忍!
“你爹,他多少对你该有些情分,若江惠娘磋磨你,你就去找你爹,江惠娘应当不敢把你怎么样。”
程素儿对詹恒峰依旧抱有幻想,詹霁月讽刺的扯了扯唇,没有应声。
“娘,请你告诉我,我是不是爹的亲生女儿?”
察觉到程素儿情绪低落,詹霁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,偏着头,轻轻问道。
程素儿神情终于激动,咬牙道:“他们在你面前说了什么?”
手里力道加重,程素儿悲愤道:“我只嫁过一次,只有你爹一个夫君!你自然是你爹的女儿,定安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!”
她自小也是被宠着长大的,当年愿意留在香山道观清修就是为了儿女能有个好日子,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敢在詹霁月面前嚼舌根?
“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,娘去撕烂她的嘴!”
程素儿惯来温婉,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凶悍。
抓着詹霁月的胳膊站起来,气势汹汹就要朝门外走,詹霁月失笑,将她拦住。
“并非有人嚼舌根,而是祖母院子里的姐姐们想让我死个明白。”
这些年她都疑惑爹为什么不疼自己,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,小时候太跋扈让爹对自己反感,所以她收敛了性子,乖巧的在江姨娘手底下讨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