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您知道我心口上这莲花是怎么回事吗?”
疤痕?难道不是心蛊留下的痕迹?
香灰落了一身,疼痛感倒是真的减轻了不少,瞧着祖母毫不意外的神色,詹霁月试探的开口问道。
老定安侯夫人瞥了她一眼,沉声道:“四岁那年你发了高烧,摔在后花园的池塘里,石头割破了你的衣裳心口留了一道疤。”
“醒了以后嚷着不好看,硬是要纹东西堵上,老东西惯着你,就答应了!手边也没什么图案,正好天师府送来平安福,上面绣着一朵莲花,就问你这个行不行,你说好,这才让大夫给你画了一个。”
“就这样一幅画你还不高兴,看出你祖父哄你,自己拿着针挑花瓣,把老东西吓的不轻,赶紧叫来刺青的师傅给你刻了一朵。”
“左右一朵莲花还是天师府的图腾,就算被人看见就当祈福不会有人说什么,谁能想到你这体质特殊,对刺青的墨水有反应,时不时就疼,大夫让拿香灰抹,疼倒是止住了,不过你发了一场高烧,嘴里喊着什么小哥哥,等醒过来,又什么都忘了。”
一根发簪拿在手上,老定安侯夫人亲自给她编了一个发髻,沉闷的声音透着笑意,“年纪不大,倒怀春了。可把你祖父乐的,问你是哪个小哥哥,你又答不上来。”
祖母字字句句像是玩笑却在解开她脑中盘旋已久的问题,詹霁月跟在祖母身后,抿了抿唇,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四岁的这些事,就像是被封印一样,只剩下极为模糊的印象。
微凉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发顶,老定安侯夫人沉稳的声音落下,“你本就因落水受伤受惊过度,再加上发烧坏了记忆也很正常。”
“老东西再怎么样也会护着你,四岁的事何必纠结,放下就是。”
詹霁月垂眸应了一声“是”,手放在脉搏上,轻声道:“那时候,府中可有江南人或是南疆人出没?霁月医术浅薄,但似乎觉得脉搏有些不合理。”
她本不想告知祖母自己中了心蛊的事,但若是这不是秘密呢?
她想弄个清楚。
“心蛊?”
老定安侯夫人奇怪的瞧了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祖父惯来将你看的紧,谁能给你下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