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霁月却抓住了重要的信息,朝程素儿问道:“那时爹说了什么话?既然爹后来才赶到,屋里的身影是谁?”
程素儿愣了愣,摇了摇头,“那时候房中的香气让我很头晕,而且浑身不适还有些热并未顾及那么多,窗户打开那个人就走了,我想可能是府中的婆子替我开窗透气。”
“你爹进来后问我为何要下春药,还说是不是我心中有人,只能靠这种东西才能和他同房,还问我是不是已经和别人同房过了,我当时又气又急又恼,浑浑噩噩和他行了周公之礼,没想到竟然还没有落红。”
说起此事,程素儿面色也有些古怪。
詹霁月握住程素儿的手,宽慰道:“落红并非人人都有,娘问心无愧便可。”
程素儿点头,笑道:“你祖母也是这样说的,她将你爹狠狠骂了一顿,又怕我心有芥蒂,带我去了宫里的宴席,一群夫人围着我说着一些体己话,又让医女跟我解释了很多。”
“我自然知晓我的清白,你祖母信我,又有医女解释,我很快就放下这件事,你爹并未表现明显的怀疑,这日子便也平静地过了下去。”
“江姨娘那个时候来府中了吗?”
詹霁月思索片刻,开口问道。
程素儿摇头,“江惠娘是你爹陪同钦差大臣治理水患时遇见的女子,听闻也是个大家闺秀,那时候娘怀着你,你爹房中无人伺候,便让她当了妾。”
“若是早知道她会生出这些幺蛾子,还害你,当年我定让她进不了这个门!”
程素儿面上露出寒气,手指微微用力。
詹霁月抱住程素儿,柔声安慰,片刻,幽幽道:“可江姨娘在看见我与爹血液融合之后,神情大骇,还说不该如此,还说当年已经做了准备,你的房中明明有春药。”
抬起头,詹霁月扯了扯唇角,“几个月后才出现的姨娘,怎么会知道娘成亲时屋里发生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