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慢,眼眸内平静无波,身侧的气息却极为森寒,“偷翻了他们所有的武学秘籍,学的杂乱无章,学的走火入魔,天师府众人发现了我,要将我丢入炼丹炉中。”
“师傅将我带走,去了练心崖,三年后我才回去军营。”
三年后才回去军营?
也就是说,他曾离开军营三年?
詹霁月面露惊讶,她没有听过这件事!
傅熠然深深地看着她,淡淡道:“主帅病逝,无人会关注一个小兵的死活。”
主帅.....他的祖父。
詹霁月眼眸垂了下去,祖父病逝,军权旁落,陛下趁机想要收归军营,内部乱做一团,傅熠然的生死的确无人关注。
而那时候的自己......娘亲远走香山,江姨娘以侯府主母自居,二妹巧言令色踩在她的头顶,祖母一心礼佛,爹也不待见她,渐渐地没有靠山自己只能收敛锋芒,屈居人下,过着人人可欺的日子,又怎么会关注自己曾教训过的少年郎在哪里!
“你为何会去天师府学艺?那时和二殿下便已经认识?”
詹霁月望向傅熠然,轻声问道。
傅熠然面容浮出薄怒,心尖泛起酸酸的醋意,瞥了她一眼,冷笑道:“你倒是心心念念你的兄长!”
加重了兄长两个字,傅熠然沉默了一会,还是开口回道:“那时不曾认识他,只是远远见过。”
“掌门弟子,青袍加身好不威严,不过......”
想到了什么,被傅熠然压了下去,嘲弄道:“都是弃子罢了。”
“去天师府也是意外,军营发生过一次不大不小的内乱,我和闫戈死里逃生,晕倒在路边,等醒过来已经在天师府脚下。”
“终究要去学武功,哪里不是学,便选了天师府,巧合罢了。”
他说的简单,转身之际詹霁月却清楚看到他后背的伤疤,心头微跳,皱眉道:“天师府惯来已仁爱为名,他们竟然对你动刑?”
傅熠然一愣,偏头看了自己的肩膀,眸光闪了闪,正欲开口,马车外响起温和的声音。
“霁月,是否可以出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