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匹疯狂的朝前奔跑,林烽止紧随其后,詹霁月的眼睛被雨水糊住,心底焦躁,努力平息情绪,望向前方。
雨水带着凉意,后背却贴着滚烫的触感,哪怕她没有仔细感受,也能察觉到那透过衣裳传过来的安全感。
虽然冷,但是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。
傅熠然垂眸盯着她紧绷的脸,眸光微闪,狠狠踹了一下马腹,加快了速度。
一缕缕的墨发随风缠绕在他的手臂上,詹霁月感受着从他们中间灌进去的风,抿了抿唇,身子向后靠了靠,贴上了他的胸口。
察觉到她的小动作,傅熠然眉尖微挑,唇角翘了翘,掌心扬起一层内息,向后挥了挥,一股暖意涌来,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。
鼻尖若有似无的传来血腥味,詹霁月眯了眯眼,狐疑的捂住自己的伤口。
她的伤口——没有裂开。
那这血腥味......
头稍微侧了一点,朝着他的方向嗅了嗅,血腥味转瞬即逝,但确实不会闻错。
傅熠然——受伤?
抬起头,迎着细雨,她看向傅熠然,勉强看清他的侧脸。
察觉到她的注视,傅熠然低下头,魔瞳紧盯着她,瞳孔下溢出些许炽热,戏谑道:“怎么,担心我?”
显然,他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气味。
詹霁月皱了皱眉,想问他何时受的伤,但又想到如今他们的关系并非有多亲密,甚至这人一直在吃豆腐,默默地转回头,没有再问。
傅熠然显然也并不想和她解释,目光沉沉的从她胸口的那朵莲花刺青掠过,什么也没再说,墨发在雨天带着湿气飞扬,下颌线紧绷紧抿着唇,眉宇间染上威严,内息上涌,强行止住喉咙的腥味,带着詹霁月冲向燕州。
闫戈紧随其后,努力带着马车追赶他们的脚步,心里很想跟上自家主子,但是他很清楚想要救燕州的人,林烽止比他更有用!
虽说保持着一段距离,但他看的清楚傅熠然和詹霁月之间的互动。
动用自己最强大的听觉,没再听到詹霁月问话,心底隐隐替自家主子难过。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傅熠然对詹霁月的偏执究竟到了什么地步!
若是詹霁月能关心他一句,哪怕一句,主子或许心里也能舒坦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