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御林军眼神陡然刚毅,一字一句道:“他们说安乐公主的坏话!”
“安乐公主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!她从不做任何对百姓不好的事,品行高洁,出阁前从不越矩,绝不可能和男人私通,更不可能生下除丈夫外男人的孩子!”
他的情绪忽然激动,眼尾泛着红意,咬着牙低吼,“她为了北祁安宁才会和亲,嫁给一个早有妻子的男人,屈居成妾!她堂堂一个公主,陛下唯一的亲妹妹,先皇的嫡公主,若不是因为我们无能,不能让北祁和兵力强盛的西鲁对抗,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受过!”
“她已经那么苦了,在西鲁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,她还为北祁带来西鲁的情报,让北祁一举夺回了被掠夺的城池,这样的女人,凭什么死后还要被这些人污蔑!”
话说到后面,御林军的嗓子都哑了,脸上的恐惧都变成了愤恨,一拳打在地上,痛苦的闷哼,一口牙紧紧咬着,脸颊气的发红。
闫戈眼底所有的戒备几乎顷刻间全部褪去,他的眼里露出痛苦,俊朗的面容满布阴霾,握着御林军肩膀的手微微发力,眉眼溢出狠历。
“当初得知安乐公主病重,西鲁可敦放出消息说安乐公主不洁要烧死,先皇明明说要接安乐公主回来,大军都已经压境,为什么却硬生生停下守在边关?西鲁人嘲笑安乐公主娘家不但不接她回家,还害怕她回家,那些将士不是迎接她的兄弟,而是警惕她回家被人嘲笑的尖刀,难道这都是真的吗?”
“我娘说有人在边境见过安乐公主,她跪在老定安侯面前,求他接她回去,老定安侯带她上马,却被急急赶去的钦差大臣痛斥,强行压着安乐公主回去西鲁!那时候她肚子已经很大了,她还怀着身孕啊!先皇怎么能这么对待他的女儿!对待北祁的功臣!”
那御林军眼泪鼻涕一把往下流,哭的嗓子都哑了,这些话仿佛压了十几年,终于在今日发泄出来。
闫戈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这些话,轻声道:“你为何对安乐公主有这么深的感情?她......已经离开北祁很久了。”
对很多人来说,安乐公主都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,一个笑话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