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霁月讲述着那些过往,詹恒越脸上的委屈正在消散,安静的听着詹霁月的话,盘腿坐在泥巴地上,嘴上叼着一根草,吹了吹气。
“弟弟出生的不是时候,北祁边境动荡,南疆西鲁频频来犯,爷爷不能时常照看我们,我还有一个庶妹,小小年纪她已经学会如何示弱换取爹的关心,她总是生病,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越来越多,娘又因为产子落下的病根要在床上休养半年,弟弟身边的乳娘悄悄虐待弟弟,不给弟弟喝奶都没有人知道。”
“太学下学之后,我拿了一块糕点想给弟弟尝尝,发现弟弟哭的脸都红了,找来祖母给他喂了羊奶,我把乳娘打了一顿,没成想她竟然有脸求到娘的面前,娘心疼的咳嗽,直接晕了过去。”
詹霁月垂下眼,那时候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,经历过前世之后更是几十年的光景度过,可现在提起来,依旧历历在目。
詹恒越惊愕的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的看着她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问道:“可,你们不是大家族吗?堂堂侯府,竟然有人能虐待侯府的小公子?他不怕死?”
四周空气陡然变冷,詹霁月双目猩红,眯了眯眼,“是啊,我们可是侯府,定安侯府高门大户,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!”
“这一切都是因为,一个女人!”
詹恒越站了起来,面色也沉了下去,“江姨娘?”
他若是没记错的话,江姨娘是西鲁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