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霁月唇角扯了扯,幽声道:“詹知许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与我,身为父亲,他不关心我的伤势只在乎二妹生死,如今竟然还指望我替他美言?可笑!”
“定安侯一时昏了头,北祁自有律法护你,无需介怀。”
沈明赫眼底流露出担忧,轻声开口,语气加重,生怕她会因詹恒峰而失落。
詹霁月抬起头,朝他粲然一笑,“很小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父亲的厚此薄彼,对他,我从未有过期待。如今发生的事过去不知发生过多少次,他的态度早已伤不到我!毕竟,我又不是孤家寡人,我还有娘,有弟弟,有明赫哥哥,还有那么多在意我的人。”
詹霁月的手微微用力,沈明赫后知后觉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,温热的触感灌入他的心底,一时间愣了神。
一丝戾气赫然涌入,直入他的手掌,握紧詹霁月的手,向后动了一下,眼看就要击中,詹霁月无意识抬了一下手,那戾气刹那消散。
“明赫哥哥,怎么了?”
她的手忽然被松开,詹霁月望向沈明赫,瞧见他微暗的神色,关切的问道。
沈明赫薄唇微抿,目光透过车帘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,轻轻一笑,“这空中气味,有些酸。”
酸?
詹霁月吸了几口气,并未闻见什么味道,诧异的看着他。
沈明赫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马车行驶在京城官道,瞧着詹霁月神情不愉,温和问道:“心烦?”
詹霁月低低应了一声,抬起头望向沈明赫谪仙般的侧脸,眸色微沉,忽然伸手,按住他的手腕
“这几日休息的很好,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。”
沈明赫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腕,神色颇有些宠溺的味道,詹霁月松开手,眉眼却没有轻松多少,“的确,脉搏有力,就像是......从未受伤。”
但,这是不正常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