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霁月被太后情绪感染,呼吸沉了下去,“西鲁这种举动是为将我们北祁的颜面在地上践踏,他们欠我们的,终有一日定会千百倍偿还!”
她的声音极冷,太后愣了一会,抬起手,紧紧抓住她的胳膊,咬牙切齿,“是!他们必须要还!”
“他们说只是将安乐流放,是安乐自甘下贱愿意去青楼妓馆,哀家不信!北祁的人被他们轰出来,先帝爷和你祖父都要打,却被朝堂那些庸人以死相逼说什么国立不支持,说什么为了一个女子大动干戈让北祁陷入战火不值得!怎么不值得!那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心疼!先帝爷为此大病一场,只得退一步,让你祖父去接安乐回家!”
“可,没接回来!安乐失踪,谁也找不到!西鲁送来安乐的贴身之物,说她愧疚自尽,她的孩子......也不知所踪!哈哈哈哈!我儿竟然自尽了,那样明媚的孩子,自尽了!哈哈哈!咳咳咳!”
太后猛烈捶打胸口,两眼一黑,呕出血来。
詹霁月掌心抽出银针,扎在太后的心口处,太后紧紧握着她的手,口里不断地喊道:“安乐,安乐......”
“哎哟!太后这是怎么了!”
常嬷嬷和洪公公听到动静冲了进来,见到太后倒在詹霁月怀里,慌忙跪下左右去扶。
“太后心中郁结已久,今日到了极点。我已经用银针舒缓她体内的气流,烦劳公公寻一个会武功内息柔和之人过来为太后渡气,只等身体养好,太后应当不再需要这样大剂量的安神香。”
詹霁月松开手,任由常嬷嬷扶着太后躺在床上,诚恳地开口。
洪公公连忙应声,毫不犹豫的转身,一丝怀疑也无。
这般信任,倒让詹霁月愣住。
“霁月小姐品行我们信得过,太后喜爱您,我们也将霁月小姐当主子,您说什么便是什么,总归都是为了太后好。”
哪怕看着詹霁月从太后体内取出银针,常嬷嬷也面色不变,恭敬地守在詹霁月的身边。
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,像是一滴水,掉入詹霁月的心田,激起涟漪。
“宫中会武又内息柔和之人不好找,烦请霁月小姐守着太后,老奴去寻二殿下来!”
“哟,慈宁宫今日好生热闹,什么事还要烦劳赈灾的大功臣二皇子?”
霸凛之声从慈宁宫外传来,詹霁月挑眉。
傅熠然?
他怎么来了?
“来人了!”